导读:2025 Fall 入学的申请季结束,灯塔学院陆续收到海量全球高本硕博的录取。今日起灯塔正式开放 25 Fall 录取荣耀榜专栏,采访和复盘灯塔学院里 2025 届灯塔优秀校友的录取。接下来登场的是学员Mia。
— 学员:Mia
— 院校:北京林业大学
— 专业:电子工程
— GPA:87.5%
— 雅思:6.5
— 合作机构:灯塔学院
— 录取:新加坡南洋理工学院 - 通信工程硕士 - Nanyang Technological University MSc Communications Engineering; 香港科技大学 - 通讯硕士 - Hong K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MSc Telecommunications; 伦敦大学学院 - 通讯硕士 -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 MSc Telecommunications 等
“我觉得其实也没有很特别的原因吧。”Mia 形容自己报考林业大学电子信息专业的过程时,只用了这一句。她的志愿是自己决定的,家人没有过多干涉,也没有提供太多建议。在她看来,所做的一切就是顺着正常发挥的高考成绩走到了这里,平稳、普通,但又无可否认地是自己的决定。
“当时对专业的想象可能就是可以从零开始把一些项目做出来。”这一选择也开启了一段她不算十分融入,却一直在扎实地行动的本科学习旅程。
刚入学时,她一边从能抓得住的书本教材开始适应以自学为主的大学学习节奏,一边也摸索着课堂之外的校园。她试着参加了一些社团,“但都是出于个人的兴趣爱好,和专业方面并不相关”。她坦言,大学四年,在课外对专业的探索不算太多,这让她流露出一点点遗憾。“其实我觉得如果在专业上想有作为的话,除了自身的钻研,还是应该多和老师和同学交流。但我从最开始,或者说整个大学时期之内这方面做的都不是很多。”
她的大一就在“上课听听课,下课自学,结课去好好准备书面考察”中度过。会隐约记得学高数、物理、电路分析这些方向不同的基础课“有一点点吃力”,但总体还是“没留下太多深刻的印象”。提起拿到奖学金,她也会说“是前百分之几的话就可以拿到奖学金,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”。尽管描述的时候会一直说“没有什么特别的”,她在大学期间的经历却扎实地累积着。
大二开始,她主动发起并主导了一个大创项目——为通信原理实验搭建一个仿真软件平台。当时的她先是联系到了一位还没有上过的相关课程的导师,发去了申请,很快地被通过了,又找到几位能一起参加项目的同学一起沟通。项目就这么在平时课余和假期的时间里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一年。
“正常实验要用到一个很大的实验箱,需要一个个插线才能进行试验,但是只有实验室里才能用。我们开发的平台主要是为了在电脑上模拟实验操作,让学生不用去实验室,也能完成实验。”
“当时就是要先做很多实验,差不多一两天时间就能做五分之一。首先是要熟悉实验流程,明白是在做什么,预期什么结果,再去弄明白原理——为什么这种输入对应这种输出,会出现这样的结果。”
谈到还原度和数据的准确度,她说:“这个仿真平台在数据上其实会更准确,得到的是理想结果。因为线下做实验的时候会有各种干扰因素,更容易出现不精确的情况。而实验的结论本身是固定的,所以平台的核心目的就是让人可以更直观地看到这个过程,并且清楚地得到结论的验证。”
这段经历让她提前接触通信原理课程的核心内容,后来正式上课时,她已经能够熟练掌握相关试验的流程与原理,能带着更深刻的认识去进一步学习。
同样是在大二,她参加了北京市物理实验竞赛。“量子物理经典模拟”这个项目要求参赛者围绕一个物理原理,自主设计实验来进行模拟验证。她所在的小组当时设计了一个与偏振光相关的模拟实验,目的是通过经典光学手段(偏振光的不同偏振态)来类比二能级系统两个基态的物理特性。Mia提到,实验用到了一个叫马吕斯定律的物理规律:当偏振光通过偏振片时,透射光的强度会随着入射光方向和偏振片方向之间的夹角变化。这种规律被用来模拟“两个状态之间的过渡行为”,也就是二能级系统的状态切换。
“先参考了一些经典实验,然后就开始设计实验步骤和具体做实验,真的做下来几个星期,过程不长,但是挺密集的,小组里就三个人,所以大家基本都参与了全部流程,只是每个人在不同环节有所偏重。”
“原理不是很复杂,只是需要设计和多动手去把实验做出来。”原计划是去外校线下参赛,但特殊时期,最终改成了线上展示。团队需要在镜头前还原整个实验流程,并接受两轮评审提问。“我们没有看其他组的具体展示内容,但会感觉一些组做得挺复杂的,很有创意。”
从实验设计走向工程实战,她又在电子设计竞赛中经历了一次更具挑战性的任务,因为是第1次线下参加校外比赛而让她印象颇深。这一次,项目不再停留在学校实验室的桌面上,而是需要真正将硬件封箱打包,交由工作人员运送到异地赛场进行现场调试。
“因为有很多的板子和线,运输过程有很多不确定因素。到现场之后我们要重新打开箱子,在电脑上复现我们的成果——在评委面前完成信号分离系统的演示。”她回忆那个过程时仍带着些紧张,“整个过程中就是一个很真实的‘工程落地’的挑战,很考验我们的综合能力。”和之前那些更偏向自主设计和理论验证的项目不同,这次的任务更像是一次现实世界的预演——依靠团队合作和临场应变能力,完成一个可以实际运行的系统。“很锻炼我们现场处理问题的能力,算是长了一下线下比赛的见识。”
这些实践不止一次让她意识到——电子信息专业的核心从来不只在课本里。“我们这个专业其实很强调实践。光靠学理论是不够的,真正动手做的时候,会发现是两回事。”她说,“不能确保学得好就一定做得好。”她提到,有时候在比赛中,会明显感受到和那些“真的做得多”的选手之间的差距。这种落差感,反而变成了她继续投身实践的一个动力。
从校园到行业,她的实践经历在不断拓展。2023 年暑假,她参与了中科院某研究所的线上实习,围绕“太阳能+电热联合供暖系统”的智慧控制方案进行需求分析与系统逻辑的设计。
“当时每天都在开会,因为是线上实习也没法实地去开发一些东西,只能去讨论需求,还有讨论控制逻辑的实现和应该用什么设备什么方案之类的,主要是去解决传统的供暖系统只能定时开关、无法智能调节温度导致能耗过高的问题。”虽然是线上项目,但密集的会议确保着设计方案的完整性和逻辑合理性。
相比前几次项目中更自主、更完整的流程,Mia 在她的下一段实习中,第一次接触到工业级的技术标准。
“我以前完全没接触过工业协议,需要考虑串口通信,还得用开发板去实现。”她一边学一边做,慢慢理解了这种协议在工业设备之间起到的桥梁作用。“它是业内标准,所以你必须用它来做,就算是很基础的事情,也需要从头学。”
她形容这段实习像是“从学生角度向工程师视角的转换过程”,任务虽小,却很业界风格。“不是一个在课堂上能接触到的内容。”
“其实对真正做工程的人来说,这可能是很基础的东西。但我当时是真的完全陌生。”她不断对比这种工作方式和课堂学习的区别,也因此第一次感受到:业界的实践会更考验用标准语言在真实系统里完成指定功能。
她没有回避这个任务的局限:“确实没做出一个特别完整的成果,但对我来说是一次学习方式的转变。”也是这段实习让她察觉了现实生活的另一面:“每天朝九晚六,一个人上网研究、查资料、写代码,人生地不熟。”她说,“那段时间还是有点难受的。”像是提前体验了一场尚未开始的上班生活。Mia也承认,虽然不能说完全做好了准备,要学的东西还很多,但一直在路上。
回望四年,她对专业展现出一种绝非抗拒、但也不包含任何浪漫化的“热爱”成分的态度。谈到对电子信息专业的感情,她的形容是“半死不活,偶尔可以活一活”。但她承认,成功完成项目时会很开心,成就感也很高,与此相对地,挫败时也确实会留下一些痕迹。“我内心的衡量标准还是高的。但很多时候我会有一种尽人事听天命的状态,所以不会有执念。但如果状态不是最理想的话,还是会有一些遗憾。”
“情绪上的淡人,情感上的浓人。”这是她对自己性格的总结,也是她一以贯之的本科学习节奏。保持距离却始终在场、默默推进、不愿停留在已经完成的事上。
她的记忆机制展现出一种特殊的公平,并不歧视或区分好坏,“已经发生的事其实没有什么好记忆的,再难的事过去了也不会留下太深的印象,相反自己已经做到的事、达到的目标,好像也没什么好说。至少相比别的一些人来说,我感觉我记住的都不是太多。”
她说:“可能别人看来是在谦虚,但我真的是觉得没有什么值得被称赞的。”但也正是在这些“无话可说”的完成背后,她走完了四年不动声色却密集充实的路。
对未来,她没有特别明确的目标。“我不想给人生设限,只想好好地先走一步看一步。”这是Mia对未来最明确的判断。她说不清楚是否想继续深造,也不确定是否会在电子信息行业工作。她衡量着专业和行业评判标准的残忍,也衡量着它的干脆、透明和直率。“现在就是想让未来的生活有更多选择吧,这是我过好当下的一个动力。”
申请出国读研,对 Mia 来说是一个明确而“预防式”的稳定选项,也是她试图为未来打开可能性的方式。她并不否认自己有些结果导向,但那种对时间和精力白费的敏感,也正是促使她提前规划未来路径的起点。身边的考研竞争越来越激烈,她不想在这种博弈中把决定权交给不可控的分数线。
在找中介时,她也并不急着做决定。和很多同龄人一样,Mia 首先是在小红书上第一次接触到了一些留学机构推荐清单。
但她并没有立刻做决定,而是选择一家一家跑线下去了解。“我想找一家北京本地的,能见到人更安心一点。”最终,她选择了灯塔。“其实是因为这里的老师感觉不太 push。”
“我当时还没考雅思,也没完全确定方向,不想被人天天追着说这个材料要交了、那个时间点又到了。”她说自己不喜欢那种按表操课式的紧迫感,也不愿在申请这件事上,被安排得太满太快。“我比较在意节奏。”她记得最初咨询的老师没有立刻劝她做决定,而是给了她充分了解和消化的时间,因而她感受到了灯塔足够耐心的氛围。
“就算是在机构之间比较的过程中,我也觉得灯塔没有太急着‘留住我’,那种自然的感觉让我比较舒服。”
申请季里,她不是那种对某所学校充满执念的学生。“其实我也没有特别期待哪个 offer,就是一种听天由命的状态。”她承认,自己对很多海外高校的具体情况并不了解,是在申请过程中逐渐熟悉起来的。
在后续的申请阶段,灯塔的申请顾问 Parker 成为了她主要的对接人。她不是那种会频繁找老师问进度、催消息的学生,但在关键时刻,她希望能有一个稳定的人告诉她“现在不用慌”。
“交申请后大概一个月,我同学就收到了心仪的 offer,我就开始有点着急。”她主动去问 Parker,是不是自己进展太慢了。“他就有安慰我说,不用焦虑,每个学校节奏不一样,每个人节奏也不一样。那天那句话其实挺让我安心的。”她没有大起大落的情绪,也没有太多幻想,只是希望自己的努力能得到一个“还不错的回响”。
在选校和申请策略上,她也喜欢灯塔团队的风格,“不会为了招生就鼓动你冲特别不现实的目标。”她记得老师给她规划的时候,考虑到她的背景和节奏,选的学校稳中带冲,既有可能性,也不至于全压在一个不确定的点上。
灯塔像是一个没有打扰她节奏的支点——当她愿意说话时有人回应,当她需要安全感时有人稳住情绪,而其余大部分时间,她依旧按照自己不紧不慢、不被期待推着走的方式前行。
“可能是我对学校没太多实感吧。”她笑了笑,“所以收到 offer 的时候,也没有很狂热的期待或者那种很激动的情绪。但是确实会觉得 NTU 很合适。”
她不倾向于为每一段经历写下注脚,也很少用“意义”来命名自己已有或潜在的选择。她的行动里没有宏大叙事,却始终有完整闭合的逻辑:因为不熟悉所以补全,因为缺乏交流所以主动实践,因为不想失控所以预先规划。她从不否认现实的约束,也不否定自己在其中的努力。
她不靠热情维持节奏,也不靠理想解释方向。她更习惯把稳定感建立在行动力之中,用节制的判断来保护能量——她不把确定性托付给外界,而是交给自己决定的每一步里。这或许也是她与专业关系的隐喻:不需要彻底认同,只要能持续对话;不是热情在推动她,而是“合适”能让她具备一直做事稳定运转的能力,在个人发展上得以谨慎地稳步前行。
所以我们看到一个因为良好的温度控制而四季常青的湖泊,不会蒸腾或结冰。不必学习小溪融入某种范式的海洋,只需在一步一步具体的项目中重构自己的坐标系。